柴胡

首页 » 常识 » 常识 » 零零后们不知道的东西,却是六七十年代人
TUhjnbcbe - 2024/10/13 16:24:00

昨天晚上,在公园角落的一个地摊上,我认真的在一个破旧的纸箱里翻看着。

这时,两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哥们凑了过来。

俯身一看,一个说:“多少年没看到这种东西了。”说完还蹲下用手翻了翻。

另一个说:“这玩意儿听说现在可值钱了,几百几千几万的都有。”

“这么值钱?还真不知道,”我接口,“倒是这东西现在真的是不常见到,是比较稀罕的老东西”。

蹲在地上挑书的人

也许是我弯腰蹲坐在那里的专注,或者是听到了我们的说话,几个路过的少男少女也近前围观过来,明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好奇:

“叔叔,这是啥书呀?”

呦呵,把戴着帽子,捂着口罩,低头翻书的我给看年轻了。

我抬头一笑:“没看过么?”

“没有,这些小本本看起来都好老噢。”一个扑闪着漂亮大眼睛的女孩认真回答。

“是很老了,这叫连环画,也叫小人书,现在都不出这种东西了。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的王者荣耀”。

“王者荣耀?”孩子们怀疑的看看我,然后笑闹着走了。

小学时看的这个,高中时看的原著译本

但他们真的不知道,这些老旧而微显粗糙的小读物,曾经给幼时的我们带来过多少欢乐,曾经在我们的精神世界里充当过多么重要的角色。

虽然不知道这些连环画现在价值几何。但听那哥们这样说,便小心翼翼地问卖书的小哥:“帅哥,你这书能不能让我拍两张图片?”

因为刚才在小哥闲时已聊过两句,现在正忙着给人介绍地上摆的书的小哥头也不回地说:“没事没事,随便拍”。

于是,现在看着这些老读物的照片,心底涌起太多的回忆,有过无暇的欢乐,有过忧伤的甜密,也有过身体的苦痛和委屈的泪滴。

尽管不知道现在作为收藏品的小人书到底是何价值,但当年这些连环画几毛几分的价格,在如我这些肚子都吃不饱的乡村少年来说,真的是天文数字。

记得那个时候,两元钱就是一个学期的书杂费。你没看错,两元钱是包含着一本语文,一本数学书的。而这两元钱,可能是拖了学校好多天,被老师催了好几次后,母亲从邻居家借来的。

所以在靠父亲一个壮劳力养活一大家人的情况下,盐钱都是被母亲一个一个鸡蛋数着,从鸡屁股眼抠出换来的。想向父母要钱买课外书看,那真的是不可能的。

这些都是看过的

可我,那时候真的是喜欢看书啊。尤其是图文并茂的连环画,更是对当时认字不多的我有着难以言说的诱惑力。

小的时候,我应该也算是有点小聪明吧。听奶奶回忆,作为长孙的我,在抓周时,是一手拿本儿,一手抓笔。这让当时喜得合不拢嘴的奶奶从此对我寄予厚望。

但令对我宠爱有加的奶奶失望的是,读书时代成绩还一直算不错的我,一个个错失之间,却最终继承了农民这个祖祖辈辈的职业。

许是奶奶当时常常挂在嘴里的期许对小小的我产生了激励,在高小毕业的父亲帮助下,没上学前的我,便识了不少的字。

上一年级时,已经能够啃啃巴巴地读够下贴在墙上的报纸,还因此被班主任老师大大赞美了一番,小尾巴翘了好多天。

可以说,小学的学业对当时的我是没有压力的,于是便对课外书有了疯狂的痴迷。

买不起,便到处找,到处借,尤其是低年级时,见到一本没看过的小人书,看不到眼里,真的是茶饭不思。

而每次找到一本,都恨不得一口气看完。所以就有了如下的种种情形:

天快黑了,趴在高高柴堆上拼命把脸贴在书上的我,被奶奶揪着耳朵扯下来:

“还能看见不?眼看坏了咋办?到时候小妮都Sin(真不知道这字咋写,就是娶的意思)不下。柴禾垛踩漏了,您爷屁股给你打烂”。

我就犟嘴:“就不sin,打光棍,没人管。”

然后奶奶就会气笑着在我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两巴掌,而弯了腰的爷爷却从来都没打过我,顶多张开掉了牙的嘴,笑着,用满是青筋的手,按一下我的头。

依然记得故事情节,后来都又读了原著作

母亲开始做晚饭了,点亮的煤油灯(记得那时还把煤油叫洋油)放在灶台上,以便看得见锅滚不滚。

我便挤在烧火的奶奶旁边,凑在如豆的灯火下继续看。奶奶一会儿一推我:“别看了,出去,热。”

的确热,蝉鸣震耳的时节,加上灶火的烘烤。无动于衷的我,却把汗流满面的脸更往前伸一伸。灯芯结了灯花,有点暗了,看不清。

“哧啦”,离灯火越伸越近的头发被烧焦了,换来了母亲的一顿心疼的骂。

“出去”,进门的父亲厉喝。于是,不情不愿走到外面的我,这一顿饭都吃得没滋没味。

难忘的是在一个冬天,纷飞的大雪白了天,白了地,无瑕了世界的一切。而冻烂了后脚跟的我,在星期天里便没了跟伙伴们雪里飞奔的乐趣。但并不遗憾,因为那时的我正沉浸在另一个世界,抱着一本叫《海岛女民兵》的小说,围在烧着大树根的泥火盆边,被里面一个人物为老婆杀鸡忘摘苦胆的情节逗得哈哈大笑。突然,膝盖怎么这么疼,低头一看,看得忘形的我不觉中离火盆太近了,把棉裤膝盖处烧糊了,一拍,成了一个洞。

于是,屁股与父亲的鞋底便有了最亲密的接触,并“啪啪”有声。尽管当时的我泪眼双流却一声未叫,但几十年过去,那盆火,那本书,那书的情节,还有那天的雪的刺眼的白,一切都记得那样清晰。

对书的痴迷晰,使我的童年充满了单纯的快乐,虽然其中穿插了许多笑中带泪的苦涩。而在当时,无论是连环画还是小说等文学著作,都是稀缺的,买不起,也不好借。

在我的印象里,那时的书,新一点的书都包着整整齐齐的报纸或更好的牛皮纸,而更多的书则是已被翻得破破烂烂。都说读书破万卷,那时的书,基本上都是破的不成了样子,还被大家粘粘连连,小心地捧着翻阅。

对英雄有着敬仰和崇拜从此画知道了什么叫难得糊涂和高风亮节

有朋友会问了,书如此的少,那你读的书哪里来的?图书馆借的么?说笑了。图书馆对于那时的乡村少年,是天方夜谭的传说。但关于买书与借书,还真的有着几件事难以忘却。

首先说说买书吧。钱哪里来呢?我们住的靠近山,走三四里地就到了山下。山脉虽不雄伟,还是有些常用的中药材的。春天的苗胡,蒲公英,夏天的柴胡,血参,秋天的山楂,酸枣。还可以抓蝎子,捡蝉蜕。

于是在节假日,总会跟着大孩子去搞些这种小副业,毛儿八分的,竞然也慢慢的攒了十来本书画。也没少吃苦头。年龄小别人都不愿意带,总是要和别人说好话才行。

每次下山回家时候,都是又累又饿,常常要“查地头”:

看着前面,下决心,这次要一气儿走到那个大石头旁,到了,又鼓鼓气,要撑到前面那个沟旁再歇。

大孩子都不愿意等啊,自己落到后面又害怕。就这样一步步地往家挪。每次奶奶都训我:“下次不准去了”了,而下次又偷偷跑了。

直到有一次,采酸枣时差点滚下山,身子被一颗树挡住,虽无大碍,却刺了一身小伤,邻居的哥哥姐姐们再也不愿意带我。后来才知道,奶奶给人家一个个交待过。

至于后来大了以后,初中和同学一起收过药,高中时和同学一起贩过烟叶,赚的钱不多,也都变成了一本本的书,当然是大部头,不再是连环画了。

拥有了自己的画本,和别人换着看便比直接借更有了底气。而帮着同学做作业,也成了我交换图书的资本之一。

小学五年级囫囵吞枣看的第一遍原著。

有一天,听小伙伴说,村东的五叔有一本《奇袭白虎团》。当时五叔二十多岁,在岗上给生产队看花生。便跑到地里缠着五叔要看。五叔就说,让你看也行,今儿个帮我看一天花生,我去赶个大集。立马痛快答应。中午饿极了,拔了两棵花生,吃完还用土把秧子和壳都埋了起来,怕被五叔见到了骂。结果是晚上回到家,才知道家里大人找我找疯了。又挨了一顿揍。

总之,年幼的时候,连环画给小小的我带来了太多的快乐,在阅读的幸福里,那些苦痛便也不再算什么。除了陪伴我们快乐的童年时光,这些小人书也让我们树立了正确的三观。崇拜英雄,崇拜科学家,痛恨假恶丑,向望真善美,也使这几代人心中充满了主旋律。良好的品质培养和熏陶,使人受用终生。

然而今天孩子们迷恋的游戏,己经带来了太多的后果。除却贫穷,真想让孩子还拥有我们那样锻身炼心的童年。

唉,也是想想罢了。

梦《红楼梦》当时可能只看的是热闹对领袖的敬仰直到如今

搜索

1
查看完整版本: 零零后们不知道的东西,却是六七十年代人